【云次方】贵妃又被赏了十条留仙裙（三）
贵妃嘎X皇帝龙/你没看错贵妃攻/还没到贵妃所以还没攻
背景架空/参考我看过为数不多的古装后宫剧/所有你觉得奇怪的地方都是我私设
OOCmax/女装攻就是好，裙子越美腰越好
08
郑云龙觉得阿云嘎不应当落个水就病了，他还在迟疑是不是阿云嘎示弱的手段，就听他宫里的人来报，有人在他吃食里下毒。
“下毒？”郑云龙冷了脸，看着来人，“说清楚。”
他一贯总是平和闲散的样子，小时候是怕太子哥哥和二皇子哥哥不带自己玩，长大后承了帝位也不曾总是挂着脸。他本意是不想让身旁人提心吊胆，却更让人觉得难以琢磨。
宫人见他生气了，忙哆哆嗦嗦说：“今日膳房送来一品银耳羹，玉贵人尝了一口说太甜吃不下便放下了，没成想……”
阿云嘎每日一份银耳羹是小皇帝的命令的。
他入水后生了病，郑云龙虽然怀疑是他故意为之，却又觉得他堂堂男儿不得不穿着裙装在后宫里同小姑娘斗气，还被人推进池塘里……
听他宫里的人回禀说他还吃甜的，念及近日他怕是被灌了不少苦药，便让身边的人去膳房吩咐下去，每日给玉贵人多送一份糖水，紧着服药的时辰，别早了也别晚了更别声张。
阿云嘎那边自然没多想，他对这皇宫里的规矩本就不甚了解，只以为这糖水是什么惯例的小食，安心用了。今日他喉咙极不舒服，才刚吃了一口就觉得整个嗓子都被甜腻的味道糊住了，便扔在一边再没吃。
没成想皇上送来的那只会讲话的鹦鹉是个小馋猫，拍着翅膀从他床边的金丝鸟架上飞下来就去啄那碗银耳汤。阿云嘎瞧见觉得有趣，便没阻拦，看着看着，这鸟竟然头一歪肚皮朝天倒下了。
“……宫人们不敢怠慢立即去请太医，太医说好在贵人用的不多，不过那药力很猛贵人一直在咳血，小的不敢耽搁马上赶来向陛下禀报。”
一时间，郑云龙竟有些内疚。
09
夜色落下来郑云龙总算处理完今天的政事，批完的奏折垒起来在一旁几乎与烛盏一样高。他伸了伸酸痛的腰背，又想起来阿云嘎那边。
他唤来人问：“玉贵人那边怎么样了？”
“方才来人报过了，太医已经用了药，还有些咳但没那么严重了。”
郑云龙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起身说：“去看看吧，别声张。”
他只带了两个随从便想着阿云嘎寝宫去了。
才走到外墙就瞧见里面灯火通明，从大门传来里面都是嘈杂的脚步声。外族和亲的郡主在宫里被人下毒，传出去怕是要引起两国的战事。即便都觉得阿云嘎不得小皇帝喜爱，也没人敢在此刻怠慢。
门口的侍卫瞧见是小皇帝，刚准备行礼便被郑云龙摆摆手免了。他一手背着，另一手捏着常拿着把玩的扇子捏得很紧，迈步进了寝殿。
寝殿里不似外边那般嘈杂，阿云嘎躺在榻上看起来似乎睡了，小宫女六六正在收拾桌上的药碗。一回头瞧见是皇上，吓得连忙跪下了。
郑云龙眼光都没落在小宫女身上，径直走向床边，路过小宫女的时候丢下一句：“下去吧，轻声些。”
寝殿的门合上了，外面的声响被隔断在门后，可能是因为安静了下来，阿云嘎皱着的眉头稍稍松了松。
“咳咳……”阿云嘎才刚躺下没一会儿，又觉得喉咙里火烧得难受，他一睁眼就瞧见一身明黄的小皇帝正坐在自己床边，“皇……皇上？”
“嗯，”郑云龙伸手取了床头的茶盏给他，“你可还好？”
“我没事，咳咳，只是你送我那只小鸟……”阿云嘎嘴上说没事，可声音却嘶哑得厉害。小皇帝看着他唇色都是苍白的，忍不住转开视线，又刚好看见他枕头边放着的一方帕子，上面点点血迹立即想起宫人说他咳血的事。
“我没想到……”郑云龙叹了口气，“总之是我对不住你。”
“皇上没有追究鄂部和亲的疏漏已经是皇恩浩荡，这点小事皇上不必放在心上。”阿云嘎说完去瞧郑云龙的脸色，只看见他看着地板出神，仍旧是一副心怀歉疚的模样。他想说点什么来告诉小皇帝自己真的没事，混沌的脑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轻声问：“我真没事，要不，我给你唱歌吧。”
阿云嘎没等小皇帝回应，就自顾自哼唱起来。他哼的是一首蒙语歌，唱词全是蒙语小皇帝一句也听不懂，可不妨碍他听懂了旋律，听见了里面的草原。阿云嘎声音里还带着哑，却正正好应和了这歌里藏着的广袤。
郑云龙听着便在想，这就是草原孕育出的歌声吗，带着草原的无际辽阔，和一种与上天对话的神圣感。
“咳咳……”
“诶你别唱了。”郑云龙一听他又咳起来了，把人按会床榻上，又给灌了一碗茶。
“没事我能坚持，我给你唱完。”
“你坚持不了。”郑云龙一捞被子，把人裹了严严实实。他看着阿云嘎没什么血色的脸，说，“我会查清楚的，你……你自己也长点心啊，人一弱女子一推就把你推水里了，你白长这么大个啊。”
阿云嘎噗哧一声笑出来，反问小皇帝：“那我怎么办，把皇上的爱妃推进河里？再说我一男儿如何跟她们计较……”
“你若不愿计较，也防着别让自己吃亏，你人在后宫以后这种事只会多不会少。”郑云龙又叹口气，他好像这一夜有叹不完的气，“林淑仪她家里……后宫许多事眼下我还动不得，无论你要做什么，切记别暴露了身份，不然既是送了你自己的命也给我添麻烦。”
阿云嘎看着他垂着脑袋的样子，想起小时候在草原上抱过的小羊羔。
他知道这个小皇帝就是前些年亲手平了中原与蒙古边境战事的那个小皇子，来和亲前才知道小皇帝也不过才长他小妹一岁。现下听他言词间大抵这皇帝位置也坐得不易，忍不住便将人看作小孩，心里也跟着柔软起来。
阿云嘎又想到和亲之祸，若不是自己疏忽大意，他与小皇帝便都不会陷入这般进退维谷的境地。
他挣扎着半坐起身来，学着在茶馆见过的中原侠客的样子十分郑重冲小皇帝抱拳，说：“阿云嘎永世不忘皇上大恩。”
10
风寒也好下毒也罢，总归是有惊无险，阿云嘎又修养了几天便好转起来了。
郑云龙见他大好了，便也总来他宫里坐坐。一开始他俩没什么话，郑云龙坐在一旁看书，阿云嘎坐在另一旁念新买回来的话本子。郑云龙本来就不是什么爱看书的主，不过装装样子，耳边又环绕着阿云嘎一字一句念戏文的声音，更是什么也看不下去。
“你能小点声吗？”
阿云嘎被小皇帝瞪了一眼，撇撇嘴，然后轻声轻语的继续念。
还没等他念完一个故事，小皇帝又来找麻烦。
“你能不能别用气声说话。”
阿云嘎把话本一扔，索性对上小皇帝的视线，同他大眼瞪大眼。
阿云嘎盯起人来很特别，他习惯收着下巴，微微眯眼。他眼眶本就深邃，眼神像锋利的剑刃直直刺在人身上，像是锁定了猎物的狼。
郑云龙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也把手里的书一扔，同他讨饶。
“要不，你跟我说说你家乡？或者唱歌也行，就你上次给我唱过那个。”
阿云嘎便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
“你想听什么，草原有很多好玩的，你见过小羊羔吗？”
阿云嘎同他说了许多，草原的天，草原的牛羊，草原无尽的草场和遍野的小黄花。郑云龙趴在桌案上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睡前他还在想：
好可惜啊，自己大概一辈子也没机会去看看那片天空。
11
两个月后，林淑仪的父亲结党营私罪证确凿被关入天牢，林家没落，林淑仪在小皇帝书房前跪了两日两夜未得召见后一病不起。
蒙古鄂部派使团再访中原，为中原皇帝献上宝马与异宝。小皇帝圣心大悦，赏赐了许多回礼，又将阿云嘎提位为昭容，以示与蒙古鄂部永世修好之心。
而鄂部使团此次来京，明面上是和亲后续的回礼，实际上则是因小王子阿云嘎迟迟未归前来中原寻人。
还没能见到族人的阿云嘎看着小皇帝赏赐的珠宝钗裙，一脸嫌弃的拎着其中一条留仙裙问：
“干嘛赏我这么多裙子啊？”
小皇帝摇着扇子品着茶，有理有据反驳道：
“我赏自己的妃子，不赏裙子难道赏盔甲吗？”
—TBC—
